他。
见舒夜看过来，季芒脸一红，头微微撇了过去，娇嗔道：“讨厌，你看什么呀。人家不就是对你有点意思吗？”
“呕……”舒夜顿时没忍住，干呕了一声。
没办法，之前季芒假意告白作弄舒夜的事情实在给舒夜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如今陡然被激发了出来，舒夜没晕过去就算好的了。
还没等缓过神来，舒夜就敏锐的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完了。保持着干呕的姿势不敢动弹，舒夜恨不得自杀在教主面前算了，也好过还要受这些折磨。
“左护法，”上官少商微微眯着眼，语气不急不缓，甚至还带着几分关心，“最近身体有恙？”
舒夜抬起头来，在上官少商不善的注视下，浑身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没、没有……”话一出口，舒夜就后悔了。
果然，听到舒夜的回答，上官少商就摆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既然身体无恙，那就是我说的事情太恶心了，左护法都听吐了？”
舒夜十分熟悉上官少商这幅神情，一般在杀人前才会出现。
妹妹，哥哥以后不能再照顾你了。舒夜悲怆的想着。
生死关头，舒夜心中又闪过了自家妹妹可爱的笑脸。灵光一闪，舒夜急忙喊道：“不不不，教主，其实我觉得你说的对！”
上官少商没说话。舒夜不敢松懈，再接再厉道：“按属下多年情史的经历来看，这名女子必然对教主情根深种，念念不忘，山有木兮木有枝……”
“咳咳，”虽然舒夜说的都是上官少商想听的话，不过后面实在太扯了。上官少商紧紧抿着唇，压下一丝笑意，“说重点。”
舒夜精神还紧绷着，听上官少商这么一说，先是一愣，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都胡扯了些什么，顿时觉得保存了二十多年的脸面都被自己丢光了。
不过一瞅教主似乎挺高兴的样子，舒夜不知道是该给自己庆贺一下还是替季芒悲伤一下好。
不管了，活命要紧。
“呃，总之教主帅气逼人，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文武不凡，是上天入地都难得人物，那女子对教主有意思真是在正常不过了。教主你一定要坚持自己的想法。”
勇敢的一头撞到南墙上吧。舒夜在心里默默的补了句。
“依我之见，教主这时候最重要的就是矜持，”最好矜持上个一年半载的不要来烦我。
“矜持？”上官少商不解道，“我为何要矜持？”
“这个……”舒夜一噎，接着开始了睁眼说瞎话，“教主你想啊，要是你巴巴的凑上去是不是显得你很迫不及待？”
估计季芒都能被你吓死。
上官少商认真想了想，竟然点了点头。
完了，教主可能傻了。舒夜在悲哀的同时松了一口气，不过如此就不怕教主看出来他是在诓人了。
镇定下来以后，舒夜侃侃而谈。“教主你表现的太急切，就会让人看轻了去。这时候就要吊着……不，我是说适当的制造一点阻碍，来磨练对方的心性。”
“我懂了，”上官少商若有所思的说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对不对？”
对个鬼。舒夜忍了忍，阻止了脱口而出的冲动。总觉得教主这是和季芒有仇，大概是自己理解错了？
自顾自找了个理由，舒夜顿时觉得心理好受多了。
就说嘛，那个凶巴巴的季芒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舒夜这是完全忘记了自家妹妹可是最喜欢“那个凶巴巴的季芒”了。
再说教主……舒夜沉默了下，以上官少商现在的智力情况来看，他可能不太适合和谁坠入情网。
既然是有仇，那事情就好办多了。